第30章 真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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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勁上頭, 周思慧思緒越來越亂，看著眼前男生俊逸的臉想起他說的那些話，剛剛認可的事又有那麽點遲疑了。
宋祁怎麽會喜歡她呢？
還是初三那年。
還有, 明明是她先喜歡他的，怎麽最後成了他先喜歡她的。
周思慧用力甩了下頭，一個翻轉坐到了宋祁身上, 扯著他衣領，瞇眼問：“宋祁, 你確定你沒有記錯嗎？”
“讓你心動的那個人真的是我？”
“你是在初三那年開始喜歡我的？”
安全感弱的人總會習慣性否認眼前的一切，周思慧恰巧是這樣的人，即便她心裏再渴望, 還是不敢讓自己去相信。
優秀如他, 怎麽會？！
也許是他搞錯了。
也許他剛才那樣說只是為了不讓她傷心。
周思慧紅著眼眶說：“宋祁，你別哄我, 我沒那麽嬌弱, 就是你先喜歡的別人我也不會生氣。”
她眼睛越發的紅, 眼角濕漉漉的，“真的, 我不生氣。”
宋祁捧起她的臉, 問她：“不相信？”
“不是不相信你。”周思慧眼睫上掛著淚珠, 燈光下, 泛起氤氳的光，她小聲說，“是不相信我。”
不相信她會那麽幸運。
恰巧遇到了光，而光想照耀的也恰好是她。
“要我證明？”
“……”
“好, 那我證明給你看。”
周思慧眼睫一顫, 心也跟著一顫, 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睨著他，“你要怎麽證明。”
宋祁勾唇笑笑，偏頭附到她耳畔，眼尾輕揚，又撩又壞的說：“讓我屬於你。”
灼熱的氣息紛湧而來，周思慧情不自禁的戰栗一下，臉慢慢側轉，卷翹的眼睫上下忽閃，晶亮的眸子裏流淌出異樣。
她從來不知道宋祁可以這樣壞，壞到讓人心顫，尤其是他邊親吻她邊低沈喚她名字的時候，更讓人難捱。
“會會，會會，會會……”
每一聲都像是在她心上撓了一把，癢意在全身蔓延開。
他捧起她的臉深情吻著，每吻一處都會說聲：“我愛你。”
周思慧顫著音求饒，“別……”
聲音剛發出，他又堵住了她的唇，細細碾壓磨礪，“乖，你不是想讓我證明嗎。”
周思慧搖頭說她不需要證明了，惹來他更壞的懲罰，他吻上她側頸，“噓，別說話。”
周思慧手抓上他的衣領，指尖有些許發顫，眼尾紅暈加重，看人時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。
宋祁看過去，眼神都變了，漆黑的眸子裏翻騰著火，分分鐘要把人烤化。
周思慧哪受得住他這樣炙熱的註視，頭偏了些，脖頸上的紅痕映在眼前，宋祁手指撫上，指尖落下的地方隱約帶起一片漣漪。
周思慧喉嚨發幹，溢出的聲音也有些啞。
“宋祁……”她顫抖著聲音喚了聲。
宋祁很喜歡她叫他的名字，扣住她腰肢輕哄，“乖，再叫一聲。”
周思慧腥紅著眸又喚了一聲：“宋祁。”
宋祁重重捏了把她的腰肢，牙齒咬上她的唇，“真乖。”
他誇人的時候眼睛裏像是有什麽跑了出來，又蠱又惑。周思慧沒忍住，發出了些許羞人的聲音。
宋祁舌尖趁機使壞，勾勾纏纏，她舌尖傳來癢意，縮回的時候太急，牙齒下意識咬了一下。
正好，咬上了宋祁的舌尖。
她下口力道很重，聽到他輕嗯了一聲，她忙張開嘴，他退開，舌尖探出，指腹在那裏輕輕觸碰了一下，低頭去看，上面竟然有血漬。
周思慧咬破了他。
宋祁笑笑，對著她耳畔吐氣，“這麽用力？”
“我不——”她轉頭去解釋，剛說出一個字，他吻上了她的唇，扣住她後頸用力深吻，直到她氣喘籲籲他才停下。
摩挲著她唇畔說道：“還想不想咬別的地方，嗯？”
周思慧哪裏也沒咬成，反而被他欺負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，癱軟無力的躺在了他的懷裏。
外面風聲漸大，樹枝晃動，後來，雲城迎來了今年的第四場雪，漫天的雪花從天而降時，宋祁抱著周思慧走出浴室。
見她懨懨的樣子，有些不忍的親了她發頂一下，柔聲說：“抱歉。”
周思慧太累，沒力氣說什麽，眼皮費力睜了睜再度闔上，小貓似的窩在他懷裏，聆聽他的心跳聲。
那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聲音，似乎都在訴說著一件事：宋祁愛周思慧。
只是……
他的愛有些太耗心力了些。
宋祁把她放床上，側躺在她身旁，看著她緋紅的臉，想起了浴室裏她眼含淚住哭戚戚的模樣。
小姑娘像是水做的一樣，一碰就掉眼淚，說話帶著哭音，“你太兇了。”
宋祁看了看，確實是他太兇了，他柔聲道歉，“下次不會了。”
周思慧羞紅著臉扭向一側，小聲說：“不理你了。”
想到這裏，宋祁喉結滾了滾，心裏有道聲音冒出來，真甜。
周思慧是在某人的吻中醒來的，濕漉漉的觸感，讓她想到了昨晚的一幕幕，每個畫面都讓人臉紅心跳。
她沒敢睜開眼，而是側身轉了個方向，手抓著被子，繼續裝睡。
驀地，肩上傳來癢意，她身體繃直，戲謔的聲音在後方響起，“裝睡？”
被拆穿了，不能再裝了，周思慧抿抿唇，睜開了眼，入目的是一地的淩亂，她臉上的紅暈猛然增多，不敢看，她又把頭轉了回來。
下一秒，被人摟在了懷裏。
宋祁挑起她的下巴，勾唇說：“早安。”
周思慧不大敢看他，眼瞼垂下，輕聲說：“早安。”
不經意的，她瞥到了他的衣領，衣領下有幾道長長的抓痕，經過一夜，痕跡沒輕反而重了。
周思慧陡然想起了什麽，呼吸一滯，更沒臉看了，她拉過被子要躲，被宋祁制止住，“藏什麽？”
“我……”周思慧總不能說是因為不好意思，顫著眼睫不知道該怎麽回。
“討厭昨晚？”宋祁只能想到這個可能。
周思慧回答的很快，“不是。”不是討厭。
“不討厭？”宋祁唇角噙上笑，擡手捏了捏她的臉，“真可愛。”
周思慧抓住他使壞的手，眼角餘光發現他胳膊上也有抓痕，那個瞬間有道聲音冒出來：她這麽厲害的嗎？！
宋祁不以為意，回握住她的手，撓撓她掌心，“走，抱你去洗漱。”
說到洗漱，周思慧想起了什麽，遲疑問：“昨晚洗澡……”
“我抱你去的。”宋祁回。
“……”他抱她去的，周思慧更不敢看他了。
宋祁沒給她退縮的機會，在她要躲進被子裏時先一步下床，然後彎腰抱起她。
周思慧嚇了一跳，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子，臉貼上了他的胸口。
心跳聲和昨晚一樣。
想到昨晚，周思慧心都是顫的，太壞了。
宋祁到底可以壞到什麽程度呢？
有的時候是無法用言語說明的。
就像他明明說好是抱著她去洗漱的，到了浴室，看著她微敞的領口，神色漸漸發生了變化。
周思慧伸手捂住他的眼睛，“不許看。”
宋祁笑笑，拉下她的手，把人困懷裏，“不許看，那我親總可以吧。”
周思慧最後一句說的是：“宋祁，你真壞。”
一個小時後兩人從浴室裏出來，周思慧臉上的紅暈增多，比剛醒那會兒多了幾分疲憊感。
宋祁把她抱回了臥室，周思慧這才發現，臥室裏已經整理的很幹凈了，沒有一絲方才的淩亂，床單都是新換的。
她躺在被子裏，困意再次襲來，十一點，她被手機鈴聲吵醒。
是陌生號碼。
周思慧對陌生號碼有莫名的抵觸，她把手機藏進了枕頭下，任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，直到停止。
她原本以為對方放棄了，誰知對方很執著，再次打了過來。
周思慧蹙眉拿出手機接通，“餵。”
“是我。”裏面是周父的聲音。
上次周思慧和周父通完電話後，順手也把他的手機號拉黑了，她受不了他們兩個不斷找她。
“嗯，有事嗎？”
“什麽時候有時間見一面。”
“最近都沒空。”
“寒假你來我這邊過年。”
“……看看吧，不一定去。”周思慧淡聲說。
“你要回你媽那？”周父問。
“不知道呢。”周思慧回。
“不回我這，也不打算回你媽那，難道是……”周父問，“你談戀愛了。”
周思慧不想跟他們說自己的事，轉移話題道：“還有事嗎？沒有我掛了。”
“會會，我是你爸爸。”周父有些微慍，“你就是這種態度跟我說話的，你知識都學哪裏去了。”
“你現在才意識到是我爸嗎？”周思慧質問，“那些年，你又去哪了。”
“我在忙。”周父解釋，“忙著掙錢養你。”
這樣的借口周思慧聽過太多次了，她不想再聽了，“沒事我先掛了。”
掛斷電話後，她整個人不好起來，心情壓抑到極致，越痛苦越想見宋祁，她掀開被子，拖鞋都沒穿，打開臥室門，跑了出去。
外面很靜，一個人都沒有，她輕喚，“宋祁。”
回答她的是風聲。
宋祁不在。
宋祁原本外出買東西，折返時被宋康的了攔在了大門外，宋祁上了車，冷聲問：“什麽事？”
宋康質問：“你和那個女孩子同居了？”
宋祁一臉戒備，聲音變冷，“我說過，我們的事不用你管。”
“只要你是我兒子一天，我就得管，”宋康臉色陰戾，“我在美國給你找好了學校，你準備下，聖誕過後出國。”
“這是入學資料，你填下。”
宋祁看著那摞厚厚的紙張，伸手接過，向上扔了出去，“我說過，我的事你別管。”
話落，他沒等宋康再說什麽，推開車門走了出去。
宋康從車上下來，“宋祁，你知道的，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分手。”
宋祁頓住，慢慢轉身，眸色暗沈，“那你試試。”
不歡而散的談話，宋祁身上的戾氣推門進去的瞬間才給斂去，他看著蹲在地上哭泣的人，放下手裏的東西，急忙跑了過去。
“會會，怎麽了？”
周思慧聽到聲音，撲進了他的懷裏，摟著他腰肢問：“你去哪了？”
宋祁回摟住她，下巴貼著她額頭說：“出去買菜，你怎麽哭了？”
周思慧不想讓他知道那些糟心事，隨便找了個理由，“剛做惡夢了。”
“夢到什麽了，嗯？”
“夢到你不見了。”
“不會的，我會一直都在。”
宋祁把她打橫抱起，彎腰坐在了沙發上，擡手給她擦拭眼淚，“以後別哭了，我會心疼。”
周思慧臉在他懷裏蹭了蹭，想起了什麽，“昨晚我也哭了。”
“那樣的哭不算。”宋祁又恢覆成平時壞壞的樣子，“那是疼你。”
周思慧迎著他灼灼的目光，抿了下唇，擡手捶了下他的胸口。
宋祁佯裝被打疼了，手捂在那裏哎呀，周思慧看他一直皺著眉，以為真打壞了，急切問：“很疼嗎？我看看。”
她伸手去扒他的手，宋祁笑著把人按倒在沙發上，鼻尖抵上她的鼻尖，“逗你的。”
又逗她。
周思慧執起他的手湊到唇邊咬了口，咬的手腕，那裏出現深深的齒痕印記。
宋祁好像一點都不怕疼，臉上依然掛著笑，摸摸她臉，“心情好些了嗎？”
他是故意讓她咬的，情緒發洩出來才會好。
周思慧點點頭，“好多了。”
隨後撒嬌說：“你以後不要丟下我一個人。”
“好。”宋祁捏著她手指保證，“我以後去哪裏都帶著你。”
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兒，宋祁拎著袋子去廚房做午飯，周思慧拿著手機回覆微信了。
寢室群裏王可先發的微信。
[這都過了一夜了，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啊。]
杜甜：[肯定還沒起床呢唄。昨晚折騰的太厲害了。]
溫萊：[一夜外加多半天，真要那樣，確實挺能折騰的。]
王可：[什麽叫真呀，你沒瞧見昨晚宋祁帶走會會時的神情嗎，絕對會發生不可描述的事。]
杜甜悅：[搓手手等等，想知道他們到底怎麽樣了？]
王可：[一準的勁爆，我猜啊，會會今天不一定能下來床。]
杜甜悅：[天！！！！！！！]
李愛：[你又知道？]
王可：[不信等會會醒了你們問她。]
周思慧看著那一百多條聊天記錄，太陽穴突突跳起來，想說什麽，又不知道說什麽，抿唇垂眸盯著。
王可：[還別說，宋祁真是厲害。]
杜甜悅：[上次你還說他不行呢。]
王可：[我收回那句話，他很行，太行了。]
最後實在沒忍住，在群裏艾特了周思慧，這下周思慧也不好不回覆了，只能硬著頭皮上。
[早。]
王可：[不早了，馬上中午。]
周思慧：[中午好。]
起初吧，問的時候還能收住，問的很含蓄，例如你們昨晚幾點睡的？有沒有踢被子？
後面開始在“不可描述”上一去不覆返。
[說說唄，昨夜多少次啊。]
[肯定挺刺激。]
[持久嗎？]
[都身姿勢？]
[腰還好嗎？]
[……]
周思慧看著一個比一個讓人臉紅的問題，選擇視而不見，轉移話題回：[我先去吃午飯了，下午見。]
她這邊被審問的時候，宋祁那邊也不好過，趙達樂呵問：“老大，昨晚怎麽樣啊？是不是一晚上沒睡啊？你可得悠著點，別把腰累壞了。”
宋祁：“滾。”
趙達：“火氣還這麽大，難道是昨晚沒盡興，老大你有些不太行啊。”
宋祁：“找踢是不是。”
趙達嘿嘿一笑，“呦，惱羞成怒了，別啊，弟弟也沒說什麽呀，只不過實話實說而已。”
宋祁：“去去。”
說完這句他想起什麽，又說：“趙達，找幾個人幫我盯著周思慧。”
“小會會怎麽了？”趙達不解問。
“宋康。”宋祁連爸爸都不願意叫一聲，“我怕他會對周思慧做什麽。”
“行，這事包我身上。”趙達說，“沒人敢對小會會怎麽樣。”
宋祁唇角勾起，“謝了。”
趙達又恢覆成嬉皮笑臉的樣子，“謝什麽，小會會是我嫂子，我當然要護著了。”
周思慧從臥室出來，宋祁已經講完了電話，餐桌上擺著幾盤菜，都是宋祁做的。
還像上次那樣，這頓午飯，全程宋祁餵周思慧吃，根本不給她拿勺子的機會。
周思慧見他只餵她吃，柔聲說：“別總餵我，你也吃。”
宋祁眼底浮現光，“你先吃，然後我再吃。”
不知為什麽，他那個“吃”讓人挺浮現連篇的，周思慧眼睫顫了又顫，低頭去吃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舌尖。
宋祁挑起她的下巴，“乖，張嘴。”
周思慧乖乖張開嘴，右側腮幫那裏有豁口，是周思慧不小心咬的，還在冒著血。
宋祁拿過紙巾，手指探進去輕輕為她擦拭，直到血不流了，他才停止，怕她疼，他捧著她臉吹拂了好久。
“還疼嗎？”他問。
“不疼。”周思慧搖頭回。
這下宋祁更不能讓她自己吃了，抱著她繼續慢慢餵，等她吃飽了，他才快速吃了幾口。
飯後，兩人回了臥室睡午覺，周思慧睡得時間太長，一點都不困，宋祁掐著她腰肢問：“真不困？”
周思慧點頭：“嗯，不困。”
宋祁唇角揚起，露出痞壞的笑，咬咬她下唇，“不困，正好做些別的。”
周思慧：“……”
兩人再次走出臥室時，時間到了下午兩點，周思慧兩點半有課，不能再耽擱，她催促：“要快點，不然我會遲到的。”
宋祁擔心她的身體，攬著她腰肢問：“還能走路？不累？”
這個話題涉及到其他的事，周思慧害羞的不去看他，只說：“快點啊。”
宋祁還挺執著的，她不回答，他不放行，“真不累？不疼？”
周思慧老實回答：“……就還好。”一點疼，還在能忍受的範圍內。
宋祁提議：“要不還是請假算了。”
周思慧搖頭：“不請，我要。”
宋祁拗不過她，只能把她送去了學校，路上還在叮嚀，“別總是站著，多坐坐。”
接著問她：“晚飯想吃什麽，他去做。”
周思慧臉上仿若染了艷麗的色，“你做什麽都好，我都吃。”
瞧瞧女朋友多乖，宋祁又不想放她走了，拉著她手問：“知道我想做什麽嗎？”
周思慧：“什麽？”
宋祁：“把你拐走，藏了。”
周思慧：“……”
下午一共兩節課，結束的時候到了下午五點，溫萊打量著她，無意中看到了她側頸的紅痕，輕嘶一聲：“宋祁屬狗的嗎，怎麽把你咬成這樣。”
她扒著周思慧的高領毛衣看了一眼，密密麻麻的，都是吻痕。
幸虧教室裏沒什麽人，周思慧不至於太害羞，她用手捂住側頸，輕聲提醒：“小點聲。”
溫萊壓了壓聲音，“疼不疼？”
周思慧搖搖頭，安撫：“不疼。”
“不是，你就讓他這麽欺負你啊。”
“……我也欺負他了。”他身上的痕跡更重。
溫萊撇撇嘴，“行吧，明白了。”
周思慧知道她是擔心她，挽著她胳膊說：“今晚我請客，你想吃什麽咱們去吃。”
“宋祁肯放人？”溫萊覺得宋祁對周思慧的喜歡已經到了任何人不能搶的地步。
“應該…會吧。”周思慧回。
事實是，一點都不會，宋祁聽說她們要一起吃飯，發微信問她能不能一起？
周思慧無法拒絕這樣溫柔的宋祁，回：[好，一起。]
這次吃飯沒有去學校對面的飯店，而是選了另一處，據說價格高的嚇死人，宋祁說：“今晚我請客，你們盡情吃。”
溫萊看著菜單挑挑眉：“那我們可不客氣了。”
宋祁：“不用客氣。”
別說，還真沒客氣，一頓飯花了近三千。
溫萊說：“宋祁，我把會會交給你了，你要記得對她好。”
宋祁定定說：“放心，我肯定會對她好的。”
那晚幾個人原本打算去KTV唱歌的，後來臨時出了些事沒去，周思慧跟宋祁一起回了公寓。
推門進去看到滿滿一客廳的袋子一臉震驚，“這些都是什麽？”
宋祁從後面抱住她，下巴抵她肩膀上，“生日禮物，去看看。”
那晚酒醉，周思慧哭來著，說她長這麽大還沒過過生日，沒收到過一件像樣的生日禮物。
她是哭著說的，說的時候，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宋祁心疼的不行，吻著她唇說：“會把生日禮物給她補齊。”
這就是他今天一天的勞動城果，十幾個手提袋，都是周思慧的生日禮物。
周思慧一件件拆開，眼底不知不覺變得濕潤起來，拆到一半，她投進了宋祁的懷裏，“宋祁，怎麽辦？我又要哭了。”
今晚周思慧沒有喝酒，而是喝了些果汁，此時口中溢出果汁的清香，說完那句話後便主動吻了上來。
心情澎湃，親吻的也沒什麽章法，這裏親一下，那裏親一下，夠到宋祁唇後，貼著他唇親了好久。
舌尖也學著他之前的做法探出，攪動，看上去挺笨拙的。但莫名的，讓人心悸。
宋祁扣住她的腰肢，把人按懷裏，“是你先招惹我的。”
是她先招惹的，最先求饒的也是她，帶著哭音說不要，宋祁見不得她哭，還真停了下來，不親她，就那麽看著她。
周思慧看他臉色越發的紅，又心生不舍，抿著唇主動湊了上去。
火是她撩的，最後也是她滅的。
睡前有條短信進來，好巧不巧給宋祁看到了，周思慧輕聲說：“是我媽。”
宋祁神情一頓，“你媽？”
周思慧點點頭：“嗯。”
說實話那條短信實在不像一個母親發給自己孩子的，語言實在是太刻薄。
寫的是：周思慧我要是死了，就是你逼的。
宋祁心疼的把周思慧攬進懷裏，輕拍她的背，“你什麽都不要想，只記得一點就好，你有我。”
周思慧感動之餘還是說了些家裏的事，說完她擔憂的看著宋祁，雙手交握緊張說：“我家庭就是這樣，你要是後悔和我在一起，我們可以——”
她話沒說完，被宋祁打斷，他把她困在身下，輕拍了下她的屁股，“再說分手，就不是打這裏了。”
周思慧說不清此時的心情是什麽樣的，氤氳著眸子問：“你不介意？”
宋祁輕嘆一聲，把她緊緊抱懷裏，“我介意的是，沒有早點跟你告白，讓你早點成為我的女朋友。”
周思慧被他的話感動的稀裏嘩啦，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。
那晚，宋祁哄了她好久，說了很多感人的話。
……
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，一晃到了聖誕節，宋祁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少了，周思慧不知道他有什麽事，很是擔心，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麽，她只能去問趙達。
趙達打馬虎眼，顧左言他，“就學習上的事，你別亂猜，其他什麽事也沒有。”
後來，周思慧又問了張興，張興也是這套說辭，恰巧這段時間各系學習任務都重些，法學系更甚，周思慧便相信了。
想著等期末考試結束了，要好好給宋祁補補，他臉都瘦了好多。
宋祁這邊心情確實是不好，前幾天宋康給他打電話他沒接，他找來了學校，又說起了出國的事，還說手續已經都辦好了，就等他過去。
並警告他，不要想著逃跑，他可以逃，但那個叫周思慧的女孩不能。
當然說的不只這些，還有更難聽的，宋康用周思慧威脅宋祁，他要是執意不走，宋康會讓周思慧走。
宋康冷聲說：“你知道的，我有這個能力。”
宋康走後，宋祁一拳打在了樹上，手背上都是血。
周思慧看到後，心疼不已，帶著他去了醫院，打了破傷風的。那天晚上，他們比任何時候都瘋狂。
之後，兩人一起去了浴室，伴著水流聲，周思慧問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宋祁把她抵在墻上，掐住她的下巴，用力親吻，喘息聲傳來時，周思慧聽到他說：
“會會，愛我嗎？”
作者有話說：
下章分手，字數應該會多些，我寫完就發，具體時間不定（盡量18點），下下章都市篇。
預收《心跳》
主都市校園穿插開篇重逢。求收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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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祁怎麽會喜歡她呢？
還是初三那年。
還有, 明明是她先喜歡他的，怎麽最後成了他先喜歡她的。
周思慧用力甩了下頭，一個翻轉坐到了宋祁身上, 扯著他衣領，瞇眼問：“宋祁, 你確定你沒有記錯嗎？”
“讓你心動的那個人真的是我？”
“你是在初三那年開始喜歡我的？”
安全感弱的人總會習慣性否認眼前的一切，周思慧恰巧是這樣的人，即便她心裏再渴望, 還是不敢讓自己去相信。
優秀如他, 怎麽會？！
也許是他搞錯了。
也許他剛才那樣說只是為了不讓她傷心。
周思慧紅著眼眶說：“宋祁，你別哄我, 我沒那麽嬌弱, 就是你先喜歡的別人我也不會生氣。”
她眼睛越發的紅, 眼角濕漉漉的，“真的, 我不生氣。”
宋祁捧起她的臉, 問她：“不相信？”
“不是不相信你。”周思慧眼睫上掛著淚珠, 燈光下, 泛起氤氳的光，她小聲說，“是不相信我。”
不相信她會那麽幸運。
恰巧遇到了光，而光想照耀的也恰好是她。
“要我證明？”
“……”
“好, 那我證明給你看。”
周思慧眼睫一顫, 心也跟著一顫, 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睨著他，“你要怎麽證明。”
宋祁勾唇笑笑，偏頭附到她耳畔，眼尾輕揚，又撩又壞的說：“讓我屬於你。”
灼熱的氣息紛湧而來，周思慧情不自禁的戰栗一下，臉慢慢側轉，卷翹的眼睫上下忽閃，晶亮的眸子裏流淌出異樣。
她從來不知道宋祁可以這樣壞，壞到讓人心顫，尤其是他邊親吻她邊低沈喚她名字的時候，更讓人難捱。
“會會，會會，會會……”
每一聲都像是在她心上撓了一把，癢意在全身蔓延開。
他捧起她的臉深情吻著，每吻一處都會說聲：“我愛你。”
周思慧顫著音求饒，“別……”
聲音剛發出，他又堵住了她的唇，細細碾壓磨礪，“乖，你不是想讓我證明嗎。”
周思慧搖頭說她不需要證明了，惹來他更壞的懲罰，他吻上她側頸，“噓，別說話。”
周思慧手抓上他的衣領，指尖有些許發顫，眼尾紅暈加重，看人時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。
宋祁看過去，眼神都變了，漆黑的眸子裏翻騰著火，分分鐘要把人烤化。
周思慧哪受得住他這樣炙熱的註視，頭偏了些，脖頸上的紅痕映在眼前，宋祁手指撫上，指尖落下的地方隱約帶起一片漣漪。
周思慧喉嚨發幹，溢出的聲音也有些啞。
“宋祁……”她顫抖著聲音喚了聲。
宋祁很喜歡她叫他的名字，扣住她腰肢輕哄，“乖，再叫一聲。”
周思慧腥紅著眸又喚了一聲：“宋祁。”
宋祁重重捏了把她的腰肢，牙齒咬上她的唇，“真乖。”
他誇人的時候眼睛裏像是有什麽跑了出來，又蠱又惑。周思慧沒忍住，發出了些許羞人的聲音。
宋祁舌尖趁機使壞，勾勾纏纏，她舌尖傳來癢意，縮回的時候太急，牙齒下意識咬了一下。
正好，咬上了宋祁的舌尖。
她下口力道很重，聽到他輕嗯了一聲，她忙張開嘴，他退開，舌尖探出，指腹在那裏輕輕觸碰了一下，低頭去看，上面竟然有血漬。
周思慧咬破了他。
宋祁笑笑，對著她耳畔吐氣，“這麽用力？”
“我不——”她轉頭去解釋，剛說出一個字，他吻上了她的唇，扣住她後頸用力深吻，直到她氣喘籲籲他才停下。
摩挲著她唇畔說道：“還想不想咬別的地方，嗯？”
周思慧哪裏也沒咬成，反而被他欺負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，癱軟無力的躺在了他的懷裏。
外面風聲漸大，樹枝晃動，後來，雲城迎來了今年的第四場雪，漫天的雪花從天而降時，宋祁抱著周思慧走出浴室。
見她懨懨的樣子，有些不忍的親了她發頂一下，柔聲說：“抱歉。”
周思慧太累，沒力氣說什麽，眼皮費力睜了睜再度闔上，小貓似的窩在他懷裏，聆聽他的心跳聲。
那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聲音，似乎都在訴說著一件事：宋祁愛周思慧。
只是……
他的愛有些太耗心力了些。
宋祁把她放床上，側躺在她身旁，看著她緋紅的臉，想起了浴室裏她眼含淚住哭戚戚的模樣。
小姑娘像是水做的一樣，一碰就掉眼淚，說話帶著哭音，“你太兇了。”
宋祁看了看，確實是他太兇了，他柔聲道歉，“下次不會了。”
周思慧羞紅著臉扭向一側，小聲說：“不理你了。”
想到這裏，宋祁喉結滾了滾，心裏有道聲音冒出來，真甜。
周思慧是在某人的吻中醒來的，濕漉漉的觸感，讓她想到了昨晚的一幕幕，每個畫面都讓人臉紅心跳。
她沒敢睜開眼，而是側身轉了個方向，手抓著被子，繼續裝睡。
驀地，肩上傳來癢意，她身體繃直，戲謔的聲音在後方響起，“裝睡？”
被拆穿了，不能再裝了，周思慧抿抿唇，睜開了眼，入目的是一地的淩亂，她臉上的紅暈猛然增多，不敢看，她又把頭轉了回來。
下一秒，被人摟在了懷裏。
宋祁挑起她的下巴，勾唇說：“早安。”
周思慧不大敢看他，眼瞼垂下，輕聲說：“早安。”
不經意的，她瞥到了他的衣領，衣領下有幾道長長的抓痕，經過一夜，痕跡沒輕反而重了。
周思慧陡然想起了什麽，呼吸一滯，更沒臉看了，她拉過被子要躲，被宋祁制止住，“藏什麽？”
“我……”周思慧總不能說是因為不好意思，顫著眼睫不知道該怎麽回。
“討厭昨晚？”宋祁只能想到這個可能。
周思慧回答的很快，“不是。”不是討厭。
“不討厭？”宋祁唇角噙上笑，擡手捏了捏她的臉，“真可愛。”
周思慧抓住他使壞的手，眼角餘光發現他胳膊上也有抓痕，那個瞬間有道聲音冒出來：她這麽厲害的嗎？！
宋祁不以為意，回握住她的手，撓撓她掌心，“走，抱你去洗漱。”
說到洗漱，周思慧想起了什麽，遲疑問：“昨晚洗澡……”
“我抱你去的。”宋祁回。
“……”他抱她去的，周思慧更不敢看他了。
宋祁沒給她退縮的機會，在她要躲進被子裏時先一步下床，然後彎腰抱起她。
周思慧嚇了一跳，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子，臉貼上了他的胸口。
心跳聲和昨晚一樣。
想到昨晚，周思慧心都是顫的，太壞了。
宋祁到底可以壞到什麽程度呢？
有的時候是無法用言語說明的。
就像他明明說好是抱著她去洗漱的，到了浴室，看著她微敞的領口，神色漸漸發生了變化。
周思慧伸手捂住他的眼睛，“不許看。”
宋祁笑笑，拉下她的手，把人困懷裏，“不許看，那我親總可以吧。”
周思慧最後一句說的是：“宋祁，你真壞。”
一個小時後兩人從浴室裏出來，周思慧臉上的紅暈增多，比剛醒那會兒多了幾分疲憊感。
宋祁把她抱回了臥室，周思慧這才發現，臥室裏已經整理的很幹凈了，沒有一絲方才的淩亂，床單都是新換的。
她躺在被子裏，困意再次襲來，十一點，她被手機鈴聲吵醒。
是陌生號碼。
周思慧對陌生號碼有莫名的抵觸，她把手機藏進了枕頭下，任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，直到停止。
她原本以為對方放棄了，誰知對方很執著，再次打了過來。
周思慧蹙眉拿出手機接通，“餵。”
“是我。”裏面是周父的聲音。
上次周思慧和周父通完電話後，順手也把他的手機號拉黑了，她受不了他們兩個不斷找她。
“嗯，有事嗎？”
“什麽時候有時間見一面。”
“最近都沒空。”
“寒假你來我這邊過年。”
“……看看吧，不一定去。”周思慧淡聲說。
“你要回你媽那？”周父問。
“不知道呢。”周思慧回。
“不回我這，也不打算回你媽那，難道是……”周父問，“你談戀愛了。”
周思慧不想跟他們說自己的事，轉移話題道：“還有事嗎？沒有我掛了。”
“會會，我是你爸爸。”周父有些微慍，“你就是這種態度跟我說話的，你知識都學哪裏去了。”
“你現在才意識到是我爸嗎？”周思慧質問，“那些年，你又去哪了。”
“我在忙。”周父解釋，“忙著掙錢養你。”
這樣的借口周思慧聽過太多次了，她不想再聽了，“沒事我先掛了。”
掛斷電話後，她整個人不好起來，心情壓抑到極致，越痛苦越想見宋祁，她掀開被子，拖鞋都沒穿，打開臥室門，跑了出去。
外面很靜，一個人都沒有，她輕喚，“宋祁。”
回答她的是風聲。
宋祁不在。
宋祁原本外出買東西，折返時被宋康的了攔在了大門外，宋祁上了車，冷聲問：“什麽事？”
宋康質問：“你和那個女孩子同居了？”
宋祁一臉戒備，聲音變冷，“我說過，我們的事不用你管。”
“只要你是我兒子一天，我就得管，”宋康臉色陰戾，“我在美國給你找好了學校，你準備下，聖誕過後出國。”
“這是入學資料，你填下。”
宋祁看著那摞厚厚的紙張，伸手接過，向上扔了出去，“我說過，我的事你別管。”
話落，他沒等宋康再說什麽，推開車門走了出去。
宋康從車上下來，“宋祁，你知道的，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分手。”
宋祁頓住，慢慢轉身，眸色暗沈，“那你試試。”
不歡而散的談話，宋祁身上的戾氣推門進去的瞬間才給斂去，他看著蹲在地上哭泣的人，放下手裏的東西，急忙跑了過去。
“會會，怎麽了？”
周思慧聽到聲音，撲進了他的懷裏，摟著他腰肢問：“你去哪了？”
宋祁回摟住她，下巴貼著她額頭說：“出去買菜，你怎麽哭了？”
周思慧不想讓他知道那些糟心事，隨便找了個理由，“剛做惡夢了。”
“夢到什麽了，嗯？”
“夢到你不見了。”
“不會的，我會一直都在。”
宋祁把她打橫抱起，彎腰坐在了沙發上，擡手給她擦拭眼淚，“以後別哭了，我會心疼。”
周思慧臉在他懷裏蹭了蹭，想起了什麽，“昨晚我也哭了。”
“那樣的哭不算。”宋祁又恢覆成平時壞壞的樣子，“那是疼你。”
周思慧迎著他灼灼的目光，抿了下唇，擡手捶了下他的胸口。
宋祁佯裝被打疼了，手捂在那裏哎呀，周思慧看他一直皺著眉，以為真打壞了，急切問：“很疼嗎？我看看。”
她伸手去扒他的手，宋祁笑著把人按倒在沙發上，鼻尖抵上她的鼻尖，“逗你的。”
又逗她。
周思慧執起他的手湊到唇邊咬了口，咬的手腕，那裏出現深深的齒痕印記。
宋祁好像一點都不怕疼，臉上依然掛著笑，摸摸她臉，“心情好些了嗎？”
他是故意讓她咬的，情緒發洩出來才會好。
周思慧點點頭，“好多了。”
隨後撒嬌說：“你以後不要丟下我一個人。”
“好。”宋祁捏著她手指保證，“我以後去哪裏都帶著你。”
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兒，宋祁拎著袋子去廚房做午飯，周思慧拿著手機回覆微信了。
寢室群裏王可先發的微信。
[這都過了一夜了，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啊。]
杜甜：[肯定還沒起床呢唄。昨晚折騰的太厲害了。]
溫萊：[一夜外加多半天，真要那樣，確實挺能折騰的。]
王可：[什麽叫真呀，你沒瞧見昨晚宋祁帶走會會時的神情嗎，絕對會發生不可描述的事。]
杜甜悅：[搓手手等等，想知道他們到底怎麽樣了？]
王可：[一準的勁爆，我猜啊，會會今天不一定能下來床。]
杜甜悅：[天！！！！！！！]
李愛：[你又知道？]
王可：[不信等會會醒了你們問她。]
周思慧看著那一百多條聊天記錄，太陽穴突突跳起來，想說什麽，又不知道說什麽，抿唇垂眸盯著。
王可：[還別說，宋祁真是厲害。]
杜甜悅：[上次你還說他不行呢。]
王可：[我收回那句話，他很行，太行了。]
最後實在沒忍住，在群裏艾特了周思慧，這下周思慧也不好不回覆了，只能硬著頭皮上。
[早。]
王可：[不早了，馬上中午。]
周思慧：[中午好。]
起初吧，問的時候還能收住，問的很含蓄，例如你們昨晚幾點睡的？有沒有踢被子？
後面開始在“不可描述”上一去不覆返。
[說說唄，昨夜多少次啊。]
[肯定挺刺激。]
[持久嗎？]
[都身姿勢？]
[腰還好嗎？]
[……]
周思慧看著一個比一個讓人臉紅的問題，選擇視而不見，轉移話題回：[我先去吃午飯了，下午見。]
她這邊被審問的時候，宋祁那邊也不好過，趙達樂呵問：“老大，昨晚怎麽樣啊？是不是一晚上沒睡啊？你可得悠著點，別把腰累壞了。”
宋祁：“滾。”
趙達：“火氣還這麽大，難道是昨晚沒盡興，老大你有些不太行啊。”
宋祁：“找踢是不是。”
趙達嘿嘿一笑，“呦，惱羞成怒了，別啊，弟弟也沒說什麽呀，只不過實話實說而已。”
宋祁：“去去。”
說完這句他想起什麽，又說：“趙達，找幾個人幫我盯著周思慧。”
“小會會怎麽了？”趙達不解問。
“宋康。”宋祁連爸爸都不願意叫一聲，“我怕他會對周思慧做什麽。”
“行，這事包我身上。”趙達說，“沒人敢對小會會怎麽樣。”
宋祁唇角勾起，“謝了。”
趙達又恢覆成嬉皮笑臉的樣子，“謝什麽，小會會是我嫂子，我當然要護著了。”
周思慧從臥室出來，宋祁已經講完了電話，餐桌上擺著幾盤菜，都是宋祁做的。
還像上次那樣，這頓午飯，全程宋祁餵周思慧吃，根本不給她拿勺子的機會。
周思慧見他只餵她吃，柔聲說：“別總餵我，你也吃。”
宋祁眼底浮現光，“你先吃，然後我再吃。”
不知為什麽，他那個“吃”讓人挺浮現連篇的，周思慧眼睫顫了又顫，低頭去吃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舌尖。
宋祁挑起她的下巴，“乖，張嘴。”
周思慧乖乖張開嘴，右側腮幫那裏有豁口，是周思慧不小心咬的，還在冒著血。
宋祁拿過紙巾，手指探進去輕輕為她擦拭，直到血不流了，他才停止，怕她疼，他捧著她臉吹拂了好久。
“還疼嗎？”他問。
“不疼。”周思慧搖頭回。
這下宋祁更不能讓她自己吃了，抱著她繼續慢慢餵，等她吃飽了，他才快速吃了幾口。
飯後，兩人回了臥室睡午覺，周思慧睡得時間太長，一點都不困，宋祁掐著她腰肢問：“真不困？”
周思慧點頭：“嗯，不困。”
宋祁唇角揚起，露出痞壞的笑，咬咬她下唇，“不困，正好做些別的。”
周思慧：“……”
兩人再次走出臥室時，時間到了下午兩點，周思慧兩點半有課，不能再耽擱，她催促：“要快點，不然我會遲到的。”
宋祁擔心她的身體，攬著她腰肢問：“還能走路？不累？”
這個話題涉及到其他的事，周思慧害羞的不去看他，只說：“快點啊。”
宋祁還挺執著的，她不回答，他不放行，“真不累？不疼？”
周思慧老實回答：“……就還好。”一點疼，還在能忍受的範圍內。
宋祁提議：“要不還是請假算了。”
周思慧搖頭：“不請，我要。”
宋祁拗不過她，只能把她送去了學校，路上還在叮嚀，“別總是站著，多坐坐。”
接著問她：“晚飯想吃什麽，他去做。”
周思慧臉上仿若染了艷麗的色，“你做什麽都好，我都吃。”
瞧瞧女朋友多乖，宋祁又不想放她走了，拉著她手問：“知道我想做什麽嗎？”
周思慧：“什麽？”
宋祁：“把你拐走，藏了。”
周思慧：“……”
下午一共兩節課，結束的時候到了下午五點，溫萊打量著她，無意中看到了她側頸的紅痕，輕嘶一聲：“宋祁屬狗的嗎，怎麽把你咬成這樣。”
她扒著周思慧的高領毛衣看了一眼，密密麻麻的，都是吻痕。
幸虧教室裏沒什麽人，周思慧不至於太害羞，她用手捂住側頸，輕聲提醒：“小點聲。”
溫萊壓了壓聲音，“疼不疼？”
周思慧搖搖頭，安撫：“不疼。”
“不是，你就讓他這麽欺負你啊。”
“……我也欺負他了。”他身上的痕跡更重。
溫萊撇撇嘴，“行吧，明白了。”
周思慧知道她是擔心她，挽著她胳膊說：“今晚我請客，你想吃什麽咱們去吃。”
“宋祁肯放人？”溫萊覺得宋祁對周思慧的喜歡已經到了任何人不能搶的地步。
“應該…會吧。”周思慧回。
事實是，一點都不會，宋祁聽說她們要一起吃飯，發微信問她能不能一起？
周思慧無法拒絕這樣溫柔的宋祁，回：[好，一起。]
這次吃飯沒有去學校對面的飯店，而是選了另一處，據說價格高的嚇死人，宋祁說：“今晚我請客，你們盡情吃。”
溫萊看著菜單挑挑眉：“那我們可不客氣了。”
宋祁：“不用客氣。”
別說，還真沒客氣，一頓飯花了近三千。
溫萊說：“宋祁，我把會會交給你了，你要記得對她好。”
宋祁定定說：“放心，我肯定會對她好的。”
那晚幾個人原本打算去KTV唱歌的，後來臨時出了些事沒去，周思慧跟宋祁一起回了公寓。
推門進去看到滿滿一客廳的袋子一臉震驚，“這些都是什麽？”
宋祁從後面抱住她，下巴抵她肩膀上，“生日禮物，去看看。”
那晚酒醉，周思慧哭來著，說她長這麽大還沒過過生日，沒收到過一件像樣的生日禮物。
她是哭著說的，說的時候，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宋祁心疼的不行，吻著她唇說：“會把生日禮物給她補齊。”
這就是他今天一天的勞動城果，十幾個手提袋，都是周思慧的生日禮物。
周思慧一件件拆開，眼底不知不覺變得濕潤起來，拆到一半，她投進了宋祁的懷裏，“宋祁，怎麽辦？我又要哭了。”
今晚周思慧沒有喝酒，而是喝了些果汁，此時口中溢出果汁的清香，說完那句話後便主動吻了上來。
心情澎湃，親吻的也沒什麽章法，這裏親一下，那裏親一下，夠到宋祁唇後，貼著他唇親了好久。
舌尖也學著他之前的做法探出，攪動，看上去挺笨拙的。但莫名的，讓人心悸。
宋祁扣住她的腰肢，把人按懷裏，“是你先招惹我的。”
是她先招惹的，最先求饒的也是她，帶著哭音說不要，宋祁見不得她哭，還真停了下來，不親她，就那麽看著她。
周思慧看他臉色越發的紅，又心生不舍，抿著唇主動湊了上去。
火是她撩的，最後也是她滅的。
睡前有條短信進來，好巧不巧給宋祁看到了，周思慧輕聲說：“是我媽。”
宋祁神情一頓，“你媽？”
周思慧點點頭：“嗯。”
說實話那條短信實在不像一個母親發給自己孩子的，語言實在是太刻薄。
寫的是：周思慧我要是死了，就是你逼的。
宋祁心疼的把周思慧攬進懷裏，輕拍她的背，“你什麽都不要想，只記得一點就好，你有我。”
周思慧感動之餘還是說了些家裏的事，說完她擔憂的看著宋祁，雙手交握緊張說：“我家庭就是這樣，你要是後悔和我在一起，我們可以——”
她話沒說完，被宋祁打斷，他把她困在身下，輕拍了下她的屁股，“再說分手，就不是打這裏了。”
周思慧說不清此時的心情是什麽樣的，氤氳著眸子問：“你不介意？”
宋祁輕嘆一聲，把她緊緊抱懷裏，“我介意的是，沒有早點跟你告白，讓你早點成為我的女朋友。”
周思慧被他的話感動的稀裏嘩啦，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。
那晚，宋祁哄了她好久，說了很多感人的話。
……
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，一晃到了聖誕節，宋祁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少了，周思慧不知道他有什麽事，很是擔心，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麽，她只能去問趙達。
趙達打馬虎眼，顧左言他，“就學習上的事，你別亂猜，其他什麽事也沒有。”
後來，周思慧又問了張興，張興也是這套說辭，恰巧這段時間各系學習任務都重些，法學系更甚，周思慧便相信了。
想著等期末考試結束了，要好好給宋祁補補，他臉都瘦了好多。
宋祁這邊心情確實是不好，前幾天宋康給他打電話他沒接，他找來了學校，又說起了出國的事，還說手續已經都辦好了，就等他過去。
並警告他，不要想著逃跑，他可以逃，但那個叫周思慧的女孩不能。
當然說的不只這些，還有更難聽的，宋康用周思慧威脅宋祁，他要是執意不走，宋康會讓周思慧走。
宋康冷聲說：“你知道的，我有這個能力。”
宋康走後，宋祁一拳打在了樹上，手背上都是血。
周思慧看到後，心疼不已，帶著他去了醫院，打了破傷風的。那天晚上，他們比任何時候都瘋狂。
之後，兩人一起去了浴室，伴著水流聲，周思慧問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宋祁把她抵在墻上，掐住她的下巴，用力親吻，喘息聲傳來時，周思慧聽到他說：
“會會，愛我嗎？”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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